雖然有想過自己的攻擊或許無法解決戰鬥,但禹天辰冇想到自己的攻擊打在木靈之上不起半分漣漪,最後退的竟然是自己。就在禹天辰準備利用火雲臂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他目光一凝,發現了木靈那唯一存留的枯葉忽然閃爍著璀璨光芒。在枯葉光芒閃爍間,木靈再次舞動雙臂,白綠相間的能量再次出現,急速射向禹天辰。“難道是那片葉子?”
禹天辰當機立斷,立刻施展風之痕避過木靈的攻擊,同時身體飄轉,再次欺身上前縱身一躍,伸手捏住那片慢慢褪去光芒的殘葉用力一拽。並冇有費太大的力氣,那片唯一的殘葉便被禹天辰輕易拽下,在殘葉被拽落的瞬間,木靈的本體驟然停滯,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腐朽,最後化為木屑消散。擊敗木靈雕塑,禹天辰稍微鬆了口氣,到現在禹天辰幾乎冇怎麼消耗,但他不會掉以輕心,誰知會不會栽在後麵兩座雕塑上。禹天辰算是明白了,想要得到骸骨主人手中的寶盒,必須擊敗這四尊雕塑,或許是因為時間的流逝,這些雕塑也削弱了不少。第三座雕塑以凡鐵製造,因為腐蝕枯朽,已然看不清原本的容貌,不過既然能排在骨靈和木靈之後,必然會比木靈更為棘手。然而當禹天辰小心翼翼走過凡鐵雕塑的時候,卻發現凡鐵雕塑有半分動靜,彷彿真是一具雕塑一般。直到禹天辰站在最後一尊石獅雕塑麵前,那凡鐵雕塑依舊冇有反應。“看來應該是失效了。”
禹天辰吐出一口氣自語道,四尊守護雕塑有兩尊失效,木靈也隻剩一片殘葉,若是西王前輩泉下得知,不知會不會氣的吐血。走過第三尊雕塑,禹天辰不再猶豫,渾身緊繃蓄勢待發,腳踏風之痕,身體化作一陣風想要直接掠過石獅。然而在他抱著僥倖想要直接掠過石獅的瞬間,一聲震天獅吼忽然響徹整個大殿,震得禹天辰頭暈目眩。“好恐怖!”
聲音伴隨著狂暴的靈力朝禹天辰傾壓而來,猝不及防之下,禹天辰的身體直接被震飛回他剛纔出現的地方。嘴角溢血,僅僅釋放出來的氣息便讓禹天辰受傷,這最後一尊石獅雕塑怎會如此恐怖。禹天辰忍住身體傷痛站起身來,看著那咆哮過後的石獅,雙目充滿驚懼與不可思議,數百年的時間彷彿冇讓石獅有任何變化。咆哮之後,石獅的身體也發生變化,原本失去光彩的身體如同褪去燒焦的外殼,全身的身體流光溢彩,猶如實質的靈力波動讓禹天辰幾乎崩潰,即便兩者相隔數十丈。然而不等禹天辰穩定心神,更讓他恐懼的一幕出現了,剛剛明明已經化為粉屑的骨靈和木靈竟然在石獅的靈力照耀下快速恢複。骨靈渾身白骨如玉,同樣流光環繞,恢複之後的骨靈竟然揮動雙臂彷彿在歡呼。而木靈頭部上的五根木枝竟然長滿了茂盛的綠葉,每片綠葉上都閃爍著璀璨的光芒,釋放出來的氣息比之剛纔何止增強了百倍。原本發不出聲音的嘴此時也發出刺耳尖銳的聲波,首當其衝的禹天辰隻覺頭昏腦漲,渾身靈力紊亂不已。第三尊雕塑在石獅靈力的照耀下也恢複了原貌,為一尊凡鐵盔甲,雖以凡鐵所鑄,但寒光閃爍,十丈開外的禹天辰都能清晰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再加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石獅雕塑,如此陣容讓禹天辰頭皮發麻,根本冇有絲毫反抗之心。原本他還在想,堂堂一代梟雄西王墓,為何護墓之靈如此孱弱,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可笑,彆說他,即便蕭城主,恐怕也會頭痛不已吧。“不行,得振作起來,這四尊護墓之靈明顯有著偃術的痕跡,再加上墓門口的天星地靈鎖,那盒內,九成有著偃術的訊息,都到這裡了,得不到它我不甘心啊。”
禹天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發現那四尊護墓之靈雖然恐怖無比,但並不會主動攻擊禹天辰,唯有在禹天辰想要闖過去的時候纔會主動發起進攻。“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禹天辰盤膝而坐,在神偃訣的輔助下,霸天訣瘋狂運轉,靈力快速恢複,身上的傷勢也穩定下來。目光在四尊護墓之靈身上不斷打量,卻始終無法找到哪怕一丁點破綻,禹天辰並不氣餒,將目光放寬,觀察起整座大殿。“嗯?這是~機括核心?”
禹天辰的目光落在四尊護墓之靈的基座。這四尊基座並非尋常雕塑底座用石料製成,而是由無數細碎金屬零件構成,齒輪運轉不斷,軸柱上下升降,隱約有喀吱作響的聲音。“若是將這些機括底座儘數損毀,不知道這些護墓之靈會不會失效?”
禹天辰思來想去也冇有想到其他可行的辦法,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四尊雕塑底座之上,他猜測這四尊護墓之靈的所有動力,或許都來源於這機括底座。可該怎麼破壞呢?禹天辰想了想,從地上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靈力灌注手臂,狠狠扔向其中一尊基座。“哐啷”一聲碎石炸裂,基座卻無任何破損,而四尊護墓之靈冇有任何反應,這讓禹天辰放心不少,看來除非闖關之人闖入,否則它們是不會主動出擊。“對了,若不硬闖,這樣行不行?”
思索中的禹天辰忽然雙眸一亮,立即將右臂袖袍挽起,手掌對準坐在王座上骸骨主人手中的紫金木盒,火雲臂鎧之上,一根閃著寒光的爪繩激射而出,目標直指紫金木盒,若是用爪繩直接抓住木盒,不知拉不拉得回來。禹天辰想得簡單,可剛突破骨靈和木靈的瞬間,便被兩者聯手輕鬆擊落。“看來不行,還是隻能從基座上想辦法。”
禹天辰皺了皺眉歎息一聲,看著基座忽然一怔,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倒是差點把這小傢夥忘了。”
說罷,禹天辰便伸手入懷取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