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驛站,雲州牧所在的府邸,雲州前來的所有城主以及禹天辰皆都聚集於此,等待著雲青遙開口。“此番陛下召見,除了大皇子殯禮外,宣佈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便是大倉才俊選拔賽。”
“大倉才俊選拔賽?”
眾城主聽完之後紛紛愣住,這名字可有些刺耳啊。如今的大倉國早已勢弱不複從前,偏偏大倉皇室要在這時候舉辦大倉才俊選拔賽,目的很明確,大倉皇室想吸納更多的天才,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吸收力量的方法,但其他六個州能同意?不過現在雲青遙既然說了出來,表明已經確定了結果,這場大倉才俊選拔賽恐怕難以避免了。聽到眾位城主的討論,雲青遙卻是笑著不再說話,等城主之間的討論聲逐漸消失方纔繼續說道。“你們剛纔說得不錯,皇室的確想收攏一些力量為己用,而且我猜這個主意應該是三皇子慕容墨所提,這慕容墨果然是個才能兼具之人。”
慕容墨便是三皇子蒼修墨的另一個名字,在皇宮之外,他都以慕容墨自稱,所以慕容墨這個名字在各州城主耳中更為熟悉。“可是其他州主怎麼會答應?您為何也會同意呢?”
巨力神問出了關鍵的問題,倘若單純地為皇室吸收力量,其他州主絕不會輕易答應。“若真是如此,我自然不會附議,不過舉辦這場選拔賽有個條件,便是按照各州年輕一輩的潛在實力來定各州實力,實力越靠前者,便能有限擁有選擇權,選擇那些在選拔賽拔得頭籌之人歸入自己麾下。”
雲青遙的回答讓眾位城主無不驚訝,這樣一來的話便能理解各州能夠答應的原因,畢竟無論是誰都希望獲得優先選擇權。“那如何定性各州年輕一輩的潛在實力?”
蕭城主問出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是啊,如今各州都藏著掖著,不肯將自己的底牌全盤托出,又怎麼判斷各州排名呢?“七天之後會在皇宮舉辦一場七州青年大會,各州選出一名年齡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天才進行切磋比試,以此來判斷各州獲得的選擇順序,其他州我不知道,但武州出戰的年輕一輩一定是武王朝,據說他已是半步玄境的存在,甚至為了提升戰力,刻意壓製修為不願晉級。”
眾人一陣沉默,這武王朝的確是不可忽視的一個阻礙,放眼整個雲州明麵上的青年強者,恐怕除了海雲學院的那位學生會會長,無人能與之一戰。“那需要請那位出手嗎?”
沉默片刻,一位城主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那位?”
禹天辰有些迷茫,他知道這場七州青年大會應該與自己無關,畢竟自己連普通的靈魂境強者都打不過,怎麼可能去應對那些站在年輕一輩巔峰的傢夥。而當禹天辰得知武王朝的真正實力之後也一陣後怕,刻意壓製在半步玄境的實力,也就是說那武王朝已經有了超越普通玄境強者的戰力。但對禹天辰而言,實力並不是讓自己卑躬屈膝的理由,他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成為超越武王朝的存在。不過這些城主口中的那位是誰?真正站在雲州青年一輩巔峰的存在,也在海雲學院中?“看來是不請不行了,好在我府上還有幾壇仙人醉,現在恐怕是保不住了。”
雲青遙苦笑一聲,眼中卻露出一絲期待,畢竟那小子的實力足夠讓大家放心。眾人聊了許久,大倉才俊選拔賽和七州青年大會,也聊了一些其他的,比如今日在朝堂之上,羌州之主羌無垠想要懇求暮陞皇帝讓雲青遙交出武陵城一帶的屬地,卻被暮陞皇帝打太極將此事踢回了羌無垠與雲青遙身上。而雲青遙對羌無垠的咄咄逼人根本不予理會,恨得羌無垠咬牙切齒。傍晚,禹天辰回到自己的房間,仔細消化著近幾日所得到的內容,想要幫助蕭城主找出謀害蕭卓然的背後凶手,他就要讓自己徹底變成蕭卓然,也隻有如此才能讓那黑手露出蛛絲馬跡。而禹天辰現在所懷疑之人有兩個,其一為武王朝,其二為三皇子慕容墨,相比之下,禹天辰更傾向於三皇子,畢竟他好幾次發現三皇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異樣。但冇有切實證據,他也無法證明謀害蕭卓然之人便一定是三皇子,所以隻能耐心等待暗中調查。就在禹天辰準備休整之後,蕭城主忽然讓人前來請禹天辰到其房間一敘。禹天辰雙眸一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終於忍不住了嗎?”
當禹天辰到達蕭城主房間的時候,蕭清雪已經等候在這裡,除了他們三人外再無其他人。進入屋內,蕭城主將一封信遞給禹天辰,禹天辰坐下,將信從信封中取出。“蕭城主,久仰大名,本應特意前來拜會,卻因瑣事纏身無法抽身……”這封信的前端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恭維之語,直至後端方纔進入正題。“聞城主之女自小詭病纏身,我有一摯友,乃蠱族蠱醫,專研詭病治療之法,今讓其觀察令愛,覺令愛幼時應被異蟲所傷,若不及時醫治,恐難過經年,不知城主何時有空,我讓蠱醫摯友為令愛診治,定能使令愛恢複如初,不受詭病折磨之苦……”這封信最後的落筆署名果然是三皇子慕容墨,而他口中的摯友蠱醫應該便是給蕭清雪下蠱之人赫連旌。“哼,若非卓然早就診斷出清雪的病因,並且治好了清雪的病,僅憑這封信,我恐怕真會落入慕容墨的圈套。”
見禹天辰看完了三皇子的信,蕭城主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一絲殺意。但三皇子畢竟是皇室之人,更可能是滄州的接班人,若是公然翻臉與之為敵,對雲州而言恐怕極為不利,畢竟誰也無法證明清雪體內的蠱蟲便是那赫連旌所種,即便事實如此。蕭清雪的表情也有些痛苦,數十年的失明,數十年無法修煉導致她現在遠遠跟不上同齡之人,甚至成為了父親和哥哥的軟肋,她比誰都想報複。“既然他們還不知道清雪現在的情況,那對我們而言便是優勢,隻要能將三皇子身旁之人陷害蕭清雪的事實公佈於衆,無論是對三皇子或者滄州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至少能夠除掉赫連旌這個罪魁禍首。”
禹天辰沉吟片刻輕聲說道,旋即雙眸微閃,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我們可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