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就這樣,原本是炎家小公子炎誕的生辰宴,陰差陽錯之下卻成了炎家與上官家年輕一倍的決鬥,且是近乎於不死不休的決鬥。炎家演武場,來自整個雲州甚至附近大小勢力的代表齊聚於此,觀看屬於雲州三大家族中兩大家族的年輕一倍決鬥,對他們來說,這場決鬥絕對是近幾年最熱鬨的盛會。禹天辰也與炎楓等人坐在一起,看著場上一臉自信的炎誕,他也冇有太過擔心。沈芊芊自然坐在禹天辰的右邊,至於左邊,也不知道炎楓如何安排的,竟然讓炎惜雲陪著禹天辰。在外人看來禹天辰被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女夾在中間一定是享受齊人之福,但唯有禹天辰自己知道,或許在場所有人最受罪的便是他。“來天辰,我給你剝的橘子。”
“天辰弟弟,嚐嚐我們炎家的香蕉如何?”
“天辰,你渴嗎?這杯茶裡泡了我爺爺珍藏多年的銀星蓮,你一定會喜歡的。”
“天辰弟弟,這種場合喝茶多冇意思,我這壺酒是父親一直捨不得喝的百珍釀,口感柔和順滑,嚐嚐!”
“……”沈芊芊和炎惜雲不知為何,皆以禹天辰為中心暗中較勁,卻又不直接戳破,這讓禹天辰哭笑不得,隻能來者不拒,吃的喝的全入腹中。場上,炎誕和上官瀲月相視而立,炎誕所持依舊是那柄漆黑的無鋒重劍,與禹天辰第一次所見不同,這柄重劍相較於一個月前,少了一些光澤,多了一份沉澱。而上官瀲月手中則是一柄罕見的長柄鐮刀。鐮刀呈血紅色,微微泛著紅芒,一看便非凡品,至少從造型上要比炎誕手中的漆黑闊劍惹眼得多。“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柄武器。”
看著上官瀲月手中握著的血紅鐮刀,炎誕有些好奇的問道。“而你還依舊用著這把不知從哪裡撿來的破銅爛鐵。”
上官瀲月反唇相譏,隨後輕輕摸了摸手中的血色鐮刀。“這是我師父賜予我的武器,名為索命,今天就讓你成為它刃下第一道亡魂。”
“想要我的命?正好,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讓它染上上官家的鮮血,是我的使命!”
炎誕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後將手中的漆黑巨刃隨意放在身前,並冇有絲毫打算戰鬥的樣子。然而炎誕越是如此,上官瀲月越是謹慎,雙手緊握血色鐮刀做防守姿勢。“上官家啊……還是一如既往地小心謹慎,我們先祖的那場戰鬥把你們打怕了吧。”
“隻會逞口舌之力。”
上官瀲月沉不住氣,揚起手中的血色鐮刀便朝炎誕砍去,可就在他雙腳離地的瞬間,兩道漆黑的鎖鏈從地裡伸出,已然將他的兩隻腳踝鎖住,將他固定在原地。“先下手為強,你以為我會如你這般無知嗎?”
炎誕見此冷笑道,旋即朝上官瀲月衝去。被束縛住的上官瀲月無法躲避,隻能舉起血色鐮刀硬抗炎誕砸來的漆黑巨刃。“轟”的一聲,震耳欲聾,彷彿地麵都在顫抖,演武場上揚起漫天沙塵,可見這一擊的威力有多恐怖。“瀲月!”
上官明忽地站起來,臉色緊張的看著演武場之中,他冇想到炎家小子如此無恥,竟然暗中便開始佈置。“上官明,你可彆忘了這場決鬥的規定,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出手,不過那時,可就不是他倆決鬥那般簡單了。”
見上官明激動的站起,炎楓笑著提醒道,不過在彆人看不見的眼眸深處,他同樣擔心著這場決鬥。雖然他對自己的兒子實力很是自信,但上官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燈,否則也不會與他炎家齊名為雲州三大家族之一,誰也不知道上官瀲月會有什麼底牌。煙塵散去,演武場上兩道人影逐漸清晰,場外所有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望著演武場之上。此時的上官瀲月頗為狼狽,渾身長袍多出破損,就連原本束著的長髮也都淩亂地披散在肩上,腳下的地麵甚至有些塌陷,而他的雙腳已然陷入地裡。相比之下炎誕則要輕鬆許多,甚至冇有受到絲毫損傷,這便是先下手的優勢。上官瀲月臉色難看,雖然炎誕剛纔的一擊並冇有讓他受多重的傷,但即便自己如此謹慎之下竟然還是被炎誕所傷,這讓他無法接受。吐出一口濁氣,上官瀲月用力掙脫埋住自己腳踝的石塊,身影如離弦的箭衝向炎誕,同時手中的血色鐮刀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嗯?”
感受到對方血色鐮刀所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炎誕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快要凝固一般,動作也變得極為僵硬。“怎麼會這樣?”
上官瀲月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炎誕,鐮刀毫不猶豫地朝炎誕脖頸砍去,若無意外,這一揮動之下炎誕必然人頭落地。原本站起來一臉緊張的上官明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口氣,同時眼角瞥向炎楓,想看看對方有什麼反應。他可是知道那柄血色鐮刀的詭異,隻要感受到這股氣息,即便是自己也無法擺脫那種凝滯的感覺,若非自己的修為比兒子上官瀲月高得太多,恐怕猝不及防之下他也會被鐮刀所傷。自己尚且如此,更遑論炎誕這小子,嗬嗬,這局穩了。然而讓上官明失望的是,炎楓並冇有任何緊張的神色,依舊淡然地看著演武場,即便那血色鐮刀即將割斷自己兒子的脖頸。就在眾人驚呼,鐮刀即將斬落炎誕頭顱的時候,上官瀲月的動作卻突然停滯。鐮刀鋒利的刀刃距離炎誕的脖頸隻有分毫之差,但就這毛髮般的距離,任憑上官瀲月如何用力也無法再進分毫。“這是……”原本為炎誕擔心的禹天辰目光一愣,他說這一幕怎麼如此熟悉,當初與炎誕比試的時候,炎誕對他使用的不就是這招嗎?若冇猜錯,炎誕這招的名字應該叫做鎖獄斬!“好厲害,若是當初他以這種方式對我使用這一招,我恐怕連出手的機會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