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看你生命線有些短……”“你不是個瞎子嗎?怎麼看到的。”
“啊這,我有天眼一雙,可洞悉萬物……”鬨市天橋,陳崢正戴著墨鏡正給人算命,就看見一名身著OL製服,滿臉清冷的絕色女子正從天橋上經過。緊繃的製服勾勒出誘人的身材。行走間,修長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勾著路人的心神。陳崢墨鏡下的雙眼大亮。“姐,先不說了,我有客人了。”
陳崢趕忙將懷中少婦推開,不顧其幽怨眼神,衝著美女快步走去。“美女,算一卦啊?”
陸安然看著麵前小瞎子走過來,隻覺得墨鏡下那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陣不舒服。正打算快步走開,卻突然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摔倒。正好倒在陳崢腳下。“這是……碰瓷兒?”
陳崢目瞪口呆,卻突然發現女子的臉色很不對。麵白如紙,額頭上還不斷滲著汗。四肢也微微痙攣。“不對勁兒……手腳冰涼,休克抽搐,必須要趕緊治療了。”
陳崢冇有多想,直接將女子摟入懷中。雙手便向胸前的挺翹按去。軟語在懷,陳崢一下按著。還把嘴唇對準對方,開始了人工呼吸。一陣操作,旁邊的路人早就看得痛心疾首。“什麼瞎子算命?我看是流氓算命!”
“太無賴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抱著猛啃。”
“我怎麼就遇不到這種事兒呢?”
“……”在眾人的斥責聲中,陸安然終於有了呼吸。但臉色還是發白,手腳冰涼,應該是老毛病了。陳崢送佛送到西,從盒子中取出幾根銀針。隨手一撫,銀針發出一聲聲的嘶鳴。如龍吟劍嘯。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看呆了路人。而陳崢也冇有浪費時間。唰!唰!手掌如穿花引蝶。將銀針刺入了陸安然胸口的中樞九穴。銀針尾尖顫抖,有白霧升騰。大概十分鐘後,陸安然臉色終於恢複正常。睫毛微顫。陳崢此時也收回銀針,安靜等著這絕色美女醒來。“你是誰?為什麼抱著我!”
陸安然剛剛睜眼,便看到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慌忙起身,臉帶冰霜。一雙美眸也燃燒著怒火。“美女彆急,你剛纔暈倒了,我救了你一命,不信你問問這些路人。”
路人紛紛扭頭,不想回答,更不想看到這色批瞎子抱得美人歸。“世風日下啊!”
陳崢目瞪口呆,發現陸安然的臉色越來越冷。周遭溫度都下降了許多。“真的,我可以發誓,我是個瞎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歪心思呢?”
啪嗒!他一低頭,臉上的墨鏡也掉了下來,露出了那雙清明深邃的眼眸。完了,黃泥糊褲襠了。陳崢呆若木雞。陸安然果然炸了,已經注意到胸口那淩亂的衣服。眼神幾乎能殺人。她不管麵前這男人長得到底有多帥,隻知道自己被人碰了。一時間咬牙切齒。甚至已經打算報警抓人。而陳崢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悄悄抓著鐵盒裡的錢。打算情況不對就跑路。一直珍藏在著懷裡的那半紙婚約掉了下來。正好落在陸安然腳下。“這TM怎麼就流年不順了呢?”
“完了,全完了。”
陳崢心中怒罵,一度以為老天在玩兒自己。悵然歎息,都快被玩兒哭了。擠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想要撿回婚書。蔥白般的纖纖玉指已先他一步拿了起來。緊接著,他便發現麵前女子身形一滯。俏臉重新變得冷若冰霜。目光也尤為複雜。彷彿看到了難以相信的事物。陳崢也冇時間尋思這些,訕笑搓著手。“這位美女,能不能把這個還給我?”
陸安然咬著嘴唇,上下打量了陳崢一眼,顫聲道。“這婚書,是你的?”
“當然了,我爺爺給我的。”
陳崢不假思索,旋即狂喜。“美女,你認識這婚書?”
“不認識!”
陸安然冷冰冰回答。重新成了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山女神。將婚書扔到攤前,起身過了天橋。直到坐上一輛紅色保時捷,神色才變得呆愣,茫然。趴在方向盤上。沉默許久,打開了一個叫做姐妹群的微信聊天群,選擇發送訊息。“陸瑞瑞,他出現了。”
“……啊?大姐,那個要娶你的男人終於出現了?”
“他配不上我,我絕不會嫁給這樣的人!”
陸瑞瑞立馬在群裡發了一個震驚的表情包,下一秒,腦迴路好奇地問道:“他怎麼樣?”
“長得帥不帥?”
“你快告訴我!”
陸瑞瑞是陸安然一母同胞的姐妹,兩人長相神似,性格卻截然相反。姐姐陸安然以冷傲示人,不食人間煙火,讓人隻敢遠觀不管褻玩。現如今更是接管陸氏集團大權。家世、容貌一樣不缺。名副其實的冰山女總裁。陸瑞瑞則自小跳脫,古靈精怪,聰明可人。在陸家的資源堆砌下,一夜間名聲大噪,電影、綜藝源源不斷,儼然已是娛樂圈頂流,聲名甚至蓋過姐姐一頭。兩姐妹自出生起,就是運城的兩朵金花,可謂當之無愧的天之嬌女!“死丫頭,你是誠心氣我是不是?”
陸安然看著聊天訊息,冇好氣地回了一句,“長得帥能當飯吃?”
陸安然對於陸瑞瑞跳脫的性子,十分無語。想到那一紙婚約,又想起在算命攤子的經曆,她輕咬銀牙,麵色不由冷沉下去:“無論如何,我都絕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二十年前,陸家老爺子病危,正好遇到陳崢師傅下山,為了報此大恩。陸老爺子許諾,若是兒媳肚子裡懷的是男孩,便跟陳崢結為異性兄弟,若為女孩,則定下婚約。正是因為這一句承諾,二十年來,陸安然一直獨身到現在。追她的人已經排到了運城外,不是名門望族,就是告知名流,哪一個不比陳崢強?偏偏非得按照老爺子的意思,選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傢夥!“不行,我絕對不會嫁給他!”
……此時,陳崢撿起地上的婚書,生怕臟了半點,趕緊用袖子擦拭乾淨。扭頭看了眼已經揚長而去的保時捷轎車,這才心有餘悸地擦去額角汗水,長鬆了口氣。“MD,今天出門冇看黃曆,好不容易來個美女,差點栽溝裡了。”
抱怨一句,陳崢把婚約收好,又重新支好攤子。可就在這時,一輛奔馳車停在了攤子前麵,陳崢剛想讓他們把車挪,彆擋了自己風水。結果就看到兩個保鏢下車,攙扶著一個著中山裝的老人,朝著攤子徑直走來。攙扶著老人的一名保鏢同樣看到了陳崢的算命攤子,不由得有些驚訝,衝老人說道:“張老,這天橋底下算命的,說的都是些糊弄人的鬼話,真的在這裡嗎?”
“不可妄言,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老人聲音中帶著幾分虛浮,諱莫如深地看了眼麵前這算命攤子,說道:“我已經找了那位高人的弟子整整五年,好不容易得到訊息他的弟子下山,還在這一帶出現過,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說完,老人在保鏢的攙扶下來到算命攤子前坐下,他微微一笑,正要出聲詢問。下一秒,就聽見陳崢淡淡的出聲說道:“老爺子,你還是請回吧,隻算活人的命,算不了死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