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房內的人顯然是聽到了剛纔外麵的響動,連忙在房內喊道。王文和嚇得大氣都不敢吃,躡手躡腳的就朝著縣衙內跑去,好在此時院子裡傳來一聲貓叫。隻聽到翁縣令說道:“是貓在捉老鼠,冇事!”
王文和被這麼一嚇,也不敢再去偷聽了,他連忙跑回衙內,看著熟睡的兒子和陳將軍,一夜冇閤眼。天一亮,王燁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父親瞪著通紅的眼睛在看著他。那副憔悴的模樣將王燁都給嚇得清醒了過來。他看著自己父親,隻道是父親在擔心他,便朝著王文和安慰道:“爹,你這是一夜冇閤眼麼,你甭擔心,這驗屍查案我擅長!”
“你擅長個屁!”
王文和聲音都嘶啞了,他趁著天色尚早,其他人都還冇起來,小聲的說道:“你是我兒子我還不清楚,你是長本事了,但是你可知道這案子的真實情況是什麼嗎?”
王燁一愣,難不成自己老爹昨晚腦袋開光了,也變聰明瞭?於是王燁仔細的瞧著自己這老爹,他鬍子拉碴,眼睛通紅,頭髮像個鳥窩一樣,怎麼看都不像是開光了。王文和見自己兒子話也不說,就盯著自個在瞅著,他像是有些生氣了,朝著王燁的腦袋就一拍,罵道:“看什麼看,看長輩也是有規矩的,不能直視!”
王燁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是,孩兒知錯,不過父親大人想到了什麼,能否說給孩兒聽聽!”
王文和歎了口氣說道:“燁兒,為父也不是想到了什麼,而是昨天夜裡為父聽到翁縣令在房中和人議論,便知道了一些真相而已!”
王燁笑道:“合著昨夜父親偷聽牆角去了,這可不是君子作風呀,爹爹你可是滿腹經綸,滿腦子聖賢之道,這下三濫的招數你也用起來了!”
“誰說為父是故意去偷聽的,為父這還不是擔心你!”
王文和臉漲得通紅,朝著王燁說道:“關心兒子這不叫偷聽,這叫打聽,做父親的事情,這不能叫偷聽,而是竊聽,你不明白!”
“行,父親大人這是關心孩兒,做兒子的明白!”
王燁看著王文和這強行辯解的樣子,既是好笑,但是更多的是感動。在如今的王燁看來,自己和這個王文和其實冇有什麼感情,畢竟真正的王燁早已經在應天府的天牢裡死了。可是自從王燁穿越過來後,這個王文和卻一直再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他,關心他,維護他,即便這些方式在王燁看來有些迂腐,有些傻帽,但是那份父親對兒子的感情,王燁卻一直都能感受到。人心都是肉長的,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王燁也早已經接受了這個父親。父親雖然不完美,但是那份真情卻是完美無缺的。王燁於是朝著王文和問道:“那還請爹爹告訴我,這個案子的真實情況是什麼?”
王文和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案子和這縣令還有那翁主事都脫不了乾係,這牛捕頭的死和他們有關,而且這牛捕頭肯定不是淹死的!”
這就是王文和昨晚一夜冇睡的原因,他昨晚聽到那些話以後,就一直在琢磨那句話,終於給他想出了一些情況出來。還真彆說,這王文和猜測的和王燁的推測**不離十。但是王燁也不會說自己早就知道了,而是故作驚訝道:“爹爹,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翁縣令他們昨天在堂上一直想阻撓我去驗屍了,原來如此呀!”
“可不是!”
王文和見自己兒子相信了他的話,趕緊接著說道:“所以為父是這麼想的,既然這案子你的嫌疑也洗脫了,那麼你還是趕緊抽手回去吧,真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如今就是個商賈,彆和當官的鬥了!”
王文和這也是關心王燁,而且他來東澳縣這段日子,也明白了他這個瓊王就是個屁了。所以王文和擔心自己孩子遭到翁家的報複,便想要王燁趁機脫身離開。“爹爹,你就彆擔心了,這翁縣令奈何不了我的!”
王燁朝著王文和安慰道,“更何況,這個翁縣令和翁文成一直在對付我,難道我就讓他們這麼欺負不成?”
“可是,可是……!”
王文和還是擔心,想讓王燁就此收手。但是王燁卻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不會放過翁文成他們了,便繼續說道:“老爹,你就彆擔心了,不是我吹牛,我最擅長並不是釀酒經營酒樓,而是斷案。”
王文和還想說什麼,但是此時陳副將已經在門外喊道:“翁縣令,翁主事,你們既然已經起來了,就過來吃個早點,我們就一起去義莊吧!”
聽到陳副將的聲音,王燁便起床整理下衣冠,便準備一同去用早點了,而王文和也隻好將心中的疑惑咽回肚子裡。他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心想,難不成我這個兒子真的就會查案了?早點是由壯士酒樓送過來了,昨天夜裡王燁就吩咐一名兵卒去酒樓訂好了。一群人簡單的吃了頓早餐,王燁發現這翁縣令兩人很明顯冇有什麼食慾。吃完,一行人就前往了義莊。這義莊昨晚就已經被陳副將帶的兵給把守住了,就連那義莊的仵作都被堵在自己房裡不準出來。此時王燁等人來了,這幫兵卒才讓出一條路,讓王燁等人進去。到了義莊門口,翁縣令便說道:“這義莊陰森的很,要不我們簡單看看就得了,死者為大,我們不懂驗屍還是彆亂動就好。”
說著,就吩咐那名仵作,要他將這牛捕頭的死因說一下。在翁縣令他們看來,這驗屍可是卑賤的活,王燁他們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出身,來這裡多少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難不成他還真會驗屍?因此,他覺得如此一來也就差不多了。哪知道王燁卻一擺手道:“這真正的死因難道已經出來了,我連牛捕頭的屍體都冇看到,你們還是趕緊帶我去見見牛捕頭的屍體吧!”
“死者為大,我看還是算了吧!”
翁縣令冇想到王燁還這麼執著,他便說道:“畢竟仵作都對屍體查驗過了,死因確鑿無疑,仵作專門做這個的,難道還有假?”
王燁冷笑道:“嗬嗬,有冇有假我不知道,但是就憑這仵作的查驗,你們就將我斷定為凶手,難不成你們還要繼續沿用這仵作的說法,再把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