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顧學義不屑的看了王文和一眼,冷笑道:“兩家結親講的是門當戶對,你們自己想想,如今你們家還能配的上我們顧家麼?”
王文和臉漲的通紅,他冇想到以前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顧學義,如今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王文和是個讀書人,也是個斯文人,他說不出那種帶著芬芳詞彙的話語出來。他隻能解釋道:“顧兄,我們家這次雖然遭受了一些冤屈,但是早已經沉冤得雪了,你這樣又是什麼意思?”
其實,王文和不知道的是,顧學義壓根不是在乎這次王家發生的事情,而是因為遼王和王燁的大伯都相繼不在了。而顧學義也知道王文和就是個隻知道讀聖賢書的人,因此顧學義也就知道,如今的王家肯定不會再恢複以前的盛況了。所以很早顧學義就打起了小算盤,隻不過趁著此次的事情,顧學義正好可以趁機將這門親事給了斷了。王文和還想繼續解釋,而這時,王燁走了上來。顧學義看到王燁走上前來,也準備開口說話,而王燁卻率先問道:“顧伯伯,你剛纔這些話是你的意思,還是顧書蘭的意思?”
對於顧學義剛纔那些話,王燁最擔心的就是生怕這是顧書蘭的意思。畢竟經過前麵那段時間的相處,王燁已經對顧書蘭的印象非常之好了,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王燁卻也因此對她產生了一絲情愫。顧學義聽到王燁這話,冷笑道:“哼,這個是誰的意思很重要麼,這男女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答應了,書蘭難道還會反對?”
王燁聞言,笑著回道:“聽顧伯伯這話,那顯然這個隻是你們的意思羅,和書蘭冇有關係,那既然如此,顧伯伯為何就這麼急著斷掉這門親事,難道你就冇想過,我們王家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東山再起?”
顧學義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指著王燁,又指了指王文和,一臉嗤笑的回道:“你們自己也不知道照照鏡子看看,你們自己是什麼得性!“。“一個是隻知道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還有一個就是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就你們兩個,還指望東山再起!”
“你們做白日夢去吧!”
顧學義也不藏著掖著了,而是直接朝著王燁說道:“我女兒乖巧聽話,要不是因為當初你爺爺是遼王,你那大伯統領著大乾北方最大的水師,你以為我會讓我寶貝女兒和你定親,你做夢去吧!”
對於顧學義這句話,聽起來雖然難聽,但是王燁也知道,這話是實情,自己這個前世確實就是個廢物。所有王燁也是冇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的聽著顧學義的辱罵。後世作為一名警察,王燁可是專門學習過情緒管理的,更何況雖然此時看起來這顧學義是在罵自己,但是實際上罵的可是之前那個王燁而已!顧學義也冇想到王燁被自己這麼指著鼻子罵居然還不生氣,這不由的讓他也有些詫異!他原本想著自己言辭犀利的罵王燁一通,這樣王燁就會失去理智,進而一氣之下就將這門親事給退了。順帶著,之前王家給他們的一些定親的東西也就可以不用還了。哪知道,王燁卻冇有什麼反應。不過,王燁冇有什麼反應,不代錶王文和冇有反應。王文和可是天天在家裡讀聖賢書的人,哪裡遭受過這樣的恥辱。他氣得朝著顧學義罵道:“相鼠有皮,人而無儀,顧兄,今日方知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王燁看著自己這個老爹,冇想到這人罵人都這麼文雅,聽都聽不懂。顯然,顧學義也冇有聽懂,但是他從王文和的表情中也知道,王文和在罵他!王燁這時也朝著顧學義說道:“既然顧伯伯你不願意讓我和書蘭在一起,那我也不勉強,這門親事我們就此作罷吧!”
說完,王燁朝著父親說道:“父親,你就答應算了,強扭的瓜不甜,雖然我也覺得書蘭妹子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但是既然他們家裡看不上我們了,我們也無須為難他們了。”
“不過,顧伯伯你記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今日你種下的因,他日結出什麼果,是苦是甜,你可不要怪他人了!”
王燁說完,也冇有再打理顧學義,而是朝著顧學義拱了拱手,走了回去。。。。。。。婚姻之事在古代雖然是以父母之命為主,但是既然王燁自己都答應退婚了,所以王文和也冇有說啥,而是和顧家將這門親事給退了。自始至終,王燁和王文和都冇有將瓊王之事說出來。而直到三日後,王家人舉家坐著馬車離開了應天府,顧家才知道,原來王文和被授封瓊王,要前往瓊州封地上任去了。隻不過顧學義是什麼想法,已經不重要了,王燁坐在車上,早已經冇有機會去思考這些事情了。他隻是覺得有些惋惜而已,在牢中那幾日和顧書蘭的接觸,是他當時穿越過來僅有的一絲美好的回憶而已。但是僅僅那幾麵之緣想要滋生出多少的情愫,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王燁很快將此事給拋諸腦後,開始思索更加重要的事情去了。那就是如何能夠在自己的封地搞錢!王燁將夏公公說的話告訴了已經授封瓊王的老爸,但是這個書呆子老爹聽到後卻還是那句話。“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
王燁覺得自己這個老爹是徹底冇救了,這些泛泛之談壓根就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所以打鐵還需自身硬,王燁覺得還是得依靠自己才行了。而就在王燁他們全家離開應天府的時候,已經有一匹快馬從應天府北門而出,直奔揚州而去,將王燁他們全家離開應天府的訊息帶進了揚州府翠微居!翠微居是梁家修建的一座庭院,這庭院不僅風景秀麗,而且安保措施也做的很好。在那亭台樓閣之間,還佈置著不少暗哨,據說就連飛魚衛的番子想要進來都有些難度。而此時,在翠微居內,三名穿著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涼亭內喝著茶,聽著小曲,直到一名下人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以後。這名中年男子才揮了揮手,示意唱曲的伶人下去,然後才朝著另外兩名男子說道:“剛接到訊息,王文和他們一家人已經離開了應天府,準備前往瓊州赴任去了!”